与你相约,一起学党史║与聂耳并称为“西南二士”的张天虚
作者: 发布时间:2021/8/16 10:52:31 点击率:0
为推动党史学习教育高质量开展,在全区营造持续学习中共党史的浓厚氛围,我们在“官渡先锋”微信公众号开设“官渡区党史知识”专栏基础上,开辟“与您相约,一起学党史”专栏。本栏目将从今天起陆续推出中共云南历史、中共昆明历史中涉及的云南的新文化运动、早期党组织的建立、党史人物、党史事件、党史故事等内容,供大家学习参考。
张天虚(1911-1941.8.10),原名张鹤,男,汉族,云南呈贡人,中共党员,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员之一。张天虚故居位于昆明市呈贡区龙城街道办事处龙街社区老街中段,张天虚墓位于昆明市高峣村后山山腰处,该墓为圆形,共三级石阶层层收缩,最上一台正中立圆形墓碑正面是张冲题“青年文艺工作者张天虚,洱源萧荣勳书”。郭沫若先生为张天虚作墓志,铭赞其“铁轮有书”,并把他与聂耳同称为“西南二士”。
一、和聂耳相同的昆明至上海革命足迹
1911年12月,张天虚出生于云南省呈贡县龙街村,1924年考入省立一中,参加了“云南青年努力会”,后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。1929年春,张天虚考入东陆大学预科7班,与聂耳等一同参加地下党的外围组织“济难会”。1929年,昆明北门街火药库发生“七一一”爆炸事件,在中共地下党组织和“济难会”的领导下,与聂耳等人积极进行赈灾、募捐等活动。后又以“青年服务团”名义组织灾民召开大会,强烈要求查明事件真相惩办祸首,揭露云南当局企图嫁祸于共产党的阴谋。会后,张天虚被国民党特务跟踪,中共党组织通知他迅速撤离,遂辍学回家。
1930年秋,张天虚离开昆明到达上海,加入“中国左翼作家联盟”,他除了经常在报端发表短文外,致力于《铁轮》的创作。两年后,经三易其稿,完成了47万余字的长篇小说《铁轮》的创作,该部小说揭露了军统治下旧中国农村社会的黑暗,茅盾将其称为是作者“痛心于十年‘内战’的抗议”,并由郭沫若作序后连载于《东流》丛刊。1933年,中外反动势力互相勾结,大肆搜捕革命者和左翼人士。在上海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张天虚与“左联”的其他成员组织了“文总”示威游行,参与撰写了《重压下的文坛剪影》,发表于《文学新辑》,与反动势力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。
二、从日本护送聂耳骨灰回国
由于在上海的活动受到特务的盯梢,1935年3月,张天虚奉上级指示离开中国上海到日本。张天虚和聂耳虽然天涯海角,相隔万里,但两人始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,信件往来从未间断过。1935年4月,聂耳也抵达东京。他一下火车,就乘汽车直奔张天虚的住所。老友异国相见更是激动无比,他们住在一起,畅叙别情,交谈对祖国革命事业美好前景的看法,并一同游览了东京的名胜古迹。
在东京,张天虚和聂耳仍然积极参加进步活动,分别加入了“左联”东京支盟所属的“小说之家”和“戏剧之家”。在张天虚的引荐下,聂耳应邀参加了杜宣主持的中国留日学生“艺术聚餐会”,并在会上作了题为《最近中国音乐界的总检讨》的演讲,严肃批判了当时中国社会上流行的靡靡之音,演唱了他自己作曲的《义勇军进行曲》《码头工人歌》《大路歌》等歌曲。而张天虚则在根据果戈理的小说《钦差大臣》改编的话剧《视察专员》中,扮演了邮政局长。之后,张天虚担任由“左联”流亡日本同志所创办的大型进步刊物《东流》的撰稿人和编辑。他还写过一些歌词,如《统一战线》《救国后备军》等,请聂耳谱曲,在会上演奏。
不久,聂耳应日本友人之邀参加“新协剧团”赴京都、大阪、横滨等地演出。张天虚给聂耳送行,两人约定演出结束后再聚。可是没想到的是这次分开竞成了他们的诀别。1935年7月17日,聂耳游泳时不幸遇难于日本神奈川县藤泽町鹄沼海滨,张天虚闻讯后,悲痛万分,立即奔赴藤泽市与日本当局交涉,收领并火化了聂耳的遗体。张天虚带着聂耳的骨灰回到东京。东京“左联”支盟组织召开了聂耳追悼会,在东京的中国文艺界人士纷纷撰写了挽联、诗歌、悼词。会上,由张天虚报告了聂耳的生平革命业绩和做出的贡献,后又主编第一部《聂耳纪念集》,收录了《聂耳传》聂耳日记、聂耳著名歌曲和与此相关的文章。1936年初,张天虚把聂耳的骨灰盒、提琴、日记、衣服等遗物护送回国,交给专程赶到上海的聂耳的哥哥聂叙伦带回昆明,安葬在昆明西山。张天虚回到上海与茅盾相识,极被看重,视其为革命文坛上未来的一员战将,并一直保持通信至其终。
三、驰骋抗日战场的“战地记者”
1936年西安事变后,中共党组织派张天虚赴延安参加抗战。1937年8月,“西北战地服务团”在延安成立,丁玲为主任,张天虚任通讯股长,随八路军进入山西进行抗战活动,他创作了宣传全民抗战思想的独幕话剧《王老爷》,主题是号召有钱的出钱,有力的出力,全民参加抗战。在演出过程中,毛泽东不请自到,由于来晚了,为了不影响演出,他就站在后台一侧观看,等这出戏闭幕时再到前台去。当毛泽东得知编剧是张天虚时,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赠送给张天虚,以示奖励。在繁忙的工作间隙,张天虚写了不少报告文学和战地通讯,其间出版《两个俘虏》《雪山道中》《我们的小鬼邓超》等文集,反映了八路军政治工作的强大威力和反侵略战争的必胜信念,震动了读者的心灵,受到茅盾等人的高度评价,为抗战史留下了珍贵的文献资料。
1938年春,党中央和长江局派张天虚等人以共产党员的身份到滇军60军184师参加抗日活动。临行前,朱德亲自教他们如何开展工作,同他们合影留念,朱德还送给张天虚一部留声机,方便他更好地开展工作。到滇军184师后,张天虚等人成立了中共地下党支部,张天虚负责宣传组织工作,他负责编辑《抗日军人》油印期刊,宣传中国共产党的主张和战地情况,很受官兵欢迎。期间,他一手拿枪,一手拿笔,奔波于前线采访、编报、刻印、写标语、画宣传画等,还常常冒着生命危险,将书报送到前沿阵地,鼓舞士气。晚上则参与轮流值勤、巡逻,防敌特的潜入破坏。至武汉保卫战爆发的这半年时间里,他创作了《运河的血流》《血肉筑成的长城》《火网里》《杀进单城集》《指挥所里》《活捉铁乌龟》等多篇战地通讯和报告文学,发表于矛盾主编的《文艺阵地》和老舍主编的《抗战文艺》上,后汇集为报告文学集《运河的血流》,极大地鼓舞了抗日军民的斗志。
1939年,武汉沦陷后,张天虚因共产党员身份暴露,被迫离军回昆,参加了“昆明文艺界抗战援后会”。他任《云南日报》编辑时,积极为副刊“南风”“南方”“抗战知识”写稿,发表《忆蒲风》《恋战场》等散文、诗歌作品。同年,中共党组织派他到南洋及缅甸,在仰光任华侨报《中国新报》编辑,他不顾肺疾严重,一年内发表社论、随笔百余篇,并完成了10余万字的中篇小说《五月的麦浪》的初稿。1940年,张天虚因肺疾严重,不得不回乡疗养。其间,张天虚仍坚持写日记,写书信了解国家大事,朱德曾致函询其病情。张天虚不幸于1941年8月10日病逝,年仅29岁。
他在不足30年的生命旅程中,创作了300多万字的作品,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。对现代中国文学的贡献是卓越的,影响是深远的,文学界对他的评价很高。战友张子斋曾在张天虚去世后写诗悼念:“三寸毛银万里行,刀枪林立气难平。人间丑态从头写,曾使文坛老将惊。”张冲将军为之筑墓于昆明西山聂耳墓侧,郭沫若铭赞:“西南二士,聂耳天虚;金碧增辉滇洱不孤。义军有曲,铁轮有书;弦歌百代,永示壮图。”
四、与聂耳深厚的战友情
聂耳和张天虚,一位是伟大的人民音乐家、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的作曲者;一位在短暂的一生中写出了300多万字的作品,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。他们是同乡挚友;他们一同在昆明学习、生活,接受革命进步思想;他们在风云如晦的上世纪30年代,同为民族的解放、民众的新生抗争、呐喊!共同的理想,共同的信仰,让他们在革命斗争中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。
张天虚比聂耳仅大两个月,两人都出生于昆明,同时参加了昆明学生联合会,接受革命进步思想,共同投入到反帝反封建爱国民主运动中。在此期间的交往中,他们俩成了好朋友、好同志。到上海后,张天虚和聂耳同是革命文艺战士,又是云南同乡,飘零在十里洋场的上海,自然是时常来往,关系特别亲密。他俩都被吸收加入“中国左翼作家联盟”。上海反动势力内外勾结,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,将聂耳、张天虚列入了“黑名单”。中共党组织为了保护革命力量安排张天虚和聂耳相继东渡日本。
在日本,张天虚和聂耳曾同住一起,继续学习和进行革命文艺创作。聂耳不幸遇难后,张天虚亲自料理后事并把聂耳的骨灰护送回祖国。张天虚不幸在昆明去世后,其遗体被安葬在昆明西山的聂耳墓旁。两位战友加兄弟的革命志士,在九泉之下相聚。
聂耳与张天虚的革命友情,是在反抗反动阶级剥削压迫斗争中建立起来的阶级情,是在反抗日本帝国主义入侵的战斗中建立起来的民族情,是在开展共同的革命文艺创作中建立起来的艺术情,是在远离故土漂泊他乡的交往中永远割舍不了的家乡情,是在火热的革命斗争中结下的深厚战友情。
(摘自云南出版集团、云南美术出版社《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书斋中走出的昆明革命烈士》,中共昆明市委党史研究室编著)